第(1/3)页 秦天闻言,神色没有丝毫波澜。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南梁山,目光清澈,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,似乎能看透人心。 秦天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老爷子,信与不信,其实并不重要。” “重要的是,您的身体状况。” 南梁山眉头微蹙,这年轻人不卑不亢的态度,倒是让他有些意外。 他活了大半辈子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能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如此镇定自若的年轻人,并不多见。 要知道,他可是能让整个世界商业界抖三抖的人。 别说一个年轻人了,就是好些政要大拿见了他,都会被他的气场所震慑。 秦天的反应,让南梁山提起一些兴趣。 他倒要看看,这个年轻人能说出什么花样来。 南梁山靠在床头,带着一丝考较的语气道:“哦?那你说说,我的身体状况如何? 南笙笙有些紧张地看着秦天,手心微微出汗。 她相信秦天的医术,但爷爷的疑虑也并非没有道理。 秦天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缓步走到床边。 他没有拿出任何医疗器械,甚至没有像传统中医那样去切脉。 他只是伸出手,停在距离南梁山胸口上方几寸的位置,悬空而停。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。 南梁山能感觉到,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,似乎正从对方的掌心散发出来。 那不是温度,也不是气流,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感知。 秦天闭上了眼睛,片刻后,缓缓睁开。 “老爷子,蛊虫虽除,但其阴寒之气长久侵蚀,已在您心脉附近留下了一处细微的淤结点。” “此淤结点极难察觉,寻常诊脉,甚至精密仪器也未必能发现。” “平日或许无碍,但在您情绪激动,或者气血运行加速之时,便会感到心口隐隐刺痛,呼吸不畅,对吗?” 南梁山浑身一震。 他确实有这种感觉! 自从醒来后,偶尔深呼吸的时候,心口就会传来一丝极其轻微、转瞬即逝的刺痛感。 他原以为是久卧病床,身体虚弱的正常反应,并未放在心上。 连他自己都快忽略的细微感觉,这个年轻人竟然能隔空察觉,还说得分毫不差! 这怎么可能? 南笙笙和勇叔也是一脸惊愕。 他们一直守在旁边,从未听专家或是医生提起过这种症状。 秦天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震惊,继续说:“这还不是最关键的。” “关键在于,这淤结点的位置,恰好在您早年一次旧伤的附近。” “那次旧伤,应该是在左肩偏下,靠近背部的位置,伤及筋骨,虽然早已愈合,但留下了一丝陈年寒气。” “蛊毒的阴寒之气与这陈年寒气隐隐呼应,形成了一个小的气滞循环。若不及时疏导,不出三月,您左臂便会逐渐麻木,最终影响行动。” 南梁山脸色巨变,眼神从最初的审视,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骇然。 左肩旧伤! 那是他年轻时在一次商业冲突中,为了保护重要文件被人用钝器打伤留下的! 这件事极为隐秘,除了他自己和当年寥寥几个心腹,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! 而且,伤处早已痊愈多年,他自己都快忘了! 这个年轻人,不仅看出了蛊毒的后遗症,连他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伤都一清二楚,甚至点明了两者之间的隐秘联系和潜在后果! 这已经超出了医术的范畴! 近乎神奇! 南梁山张了张嘴,喉咙有些干涩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他看着秦天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,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敬畏。 秦天伸出食指,指尖萦绕着一缕几不可见的淡金色气流。 “老爷子,得罪了。” 话音未落,他的指尖快如闪电,轻轻点在南梁山胸口一处非穴非脉的奇异位置。 南梁山只觉一股却极其纯粹的力量,如同暖流一般,瞬间从指尖点触之处涌入体内。 那股暖流精准无比地冲向他心脉附近的淤结点。 没有剧痛,只有一种如同冰雪消融般的舒畅感。 之前那隐隐的刺痛感,那若有若无的滞涩感,在暖流过后瞬间烟消云散! 紧接着,那股暖流并未停止,而是顺着某种玄妙的轨迹,流向他的左肩旧伤处。 一股潜藏多年的阴寒麻痹感被暖流包裹,随后融化,最后驱散。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。 南梁山却感觉自己的心脏从未如此舒畅有力,左肩也从未如此轻松。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,顺畅无比,再无半分阻碍。 他活动了一下左臂,灵活自如、 那几乎被遗忘的陈年不适感彻底消失了。 南梁山呆呆地看着秦天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 震撼、敬畏、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。 他终于明白,南笙笙为何如此推崇这个年轻人。 这哪里是医术? 这简直是神术! “呼……” 南梁山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“秦先生,果然是神医在世!” 他看着秦天,语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怀疑,而是充满了真诚和感激。 说着他便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秦天轻轻按住。 “老爷子,您身体还很虚弱,不宜妄动。” “淤结点和陈年寒气虽已清除,但您的元气尚未完全恢复,还需静养一段时间。” “我给您开个方子,配合针灸之术,半月之内,便可痊愈。” 说完秦天从桌上拿了纸笔,写下一副方子递给了勇叔。 南梁山闻言,心中更是感激。 他知道,自己这条命,算是彻底被这个年轻人救回来了。 “秦先生,之前是我老眼昏花,多有冒犯,还请您见谅。” “您不仅救了我的命,也救了整个南家。” 南笙笙在一旁看到爷爷的态度转变,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。 她知道,秦天用他的实力,彻底征服了爷爷。 “爷爷,现在您相信秦先生的话了吧?” 南梁山笑呵呵的点头,“相信相信,秦先生如此医术,他说的话我自然相信。” 南笙笙扭头看向秦天,语气诚恳的请求道:“秦先生,那就由你来说一说我爷爷的蛊毒一事吧!” 秦天看了一眼南梁山,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接受不了。 被儿子背叛这种事,换谁都难受。 为了一株碧落仙草,也是殚精竭虑啊。 早知道这么麻烦,当初就直接花钱买了。 但答都答应了,只能按照人家的要求做了。 秦天叹了一口气,不紧不慢的开口道:“老爷子,相信南小姐已经跟您说过了,你体内的蛊毒是怎么来的。” “您那位二儿子的府上有一个门客,名字叫仓翰林,您身上的蛊毒就是他给你下的。” “您要是不信,可以把他们叫来,真相一问便知。” “不可能!太荣……他怎么会……” 南梁山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。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情绪激动之下,刚刚舒缓的气息又有些急促。 他无法相信南太荣,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