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还要告族长处事不公,包庇恶人!” 这妇人虽鬓发散乱,泪痕满面,但言语清晰,眼中更是充斥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。 麻烦了!周坤一听头都大了。 自古就有皇权不下县的说法,这乡镇里的事情,就是靠着这些乡贤来处置。 现在这妇人除了告自家小叔子,还要告族长。 如果妇人不是诬告,这里面确实有故事,那么以族长的身份,自己估计除了这妇人的一面之辞,其他什么证据都拿不到。 如果妇人是诬告,那以此女敢来县衙告状的性子,在江宁县没达成目的,说不定还会去应天府告状,到时候,县尊的“考满”,怕是要平生波折。 “这可不是什么逗乐子的罪名。”周坤心里虽然烦躁,但是还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问道:“诬告可是要反坐的!” “民妇句句是实!” 周坤点点头,又指向她身后那些百姓,问道:“这些又是何人?是随你一起来的?” 妇人大大方方地说:“是民妇的娘家人!” 难怪这妇人敢来县衙告状,原来是有这么一大群娘家人撑腰。 周坤晓得这个案子必须认真查了,于是问道:“可有状纸?” “有!”妇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成一小块的纸,起身递到周坤面前。 周坤展开状纸,看了起来: 具状人:高白氏,年三十四,住界埠乡高家村。 为恃强逼奸、鲸吞家产、宗长徇私,恳乞青天老爷明断事: 妾乃已故高家长房高大白之妻。夫于去岁腊月染疾身故,遗田三十六亩、宅院一座、浮财若干。依《大乾律》,妾当执掌家业,抚育孤女。 然有:小叔高正白逼奸霸产。 自夫亡故,小叔高正白屡以“照料门户”为名,强入内宅。本年四月十二夜,竟趁雨潜入,撕毁中衣,强欲玷污。妾誓死不从,高声呼救,彼方仓皇遁去。次日反诬妾“不守妇道”,欲吞长房田产。现有撕破中衣一件、邻里夜闻呼救声为证。 第(2/3)页